證道歌 其一八八

青田白鶴丹山鳳，婺女姮娥兩相送。 誰家絕世綺帳前，豔粉芳脂映寶鈿。 窈窕玉堂褰翠幕，參差繡戶懸珠箔。 絕世三五愛紅妝，冶袖長裾蘭麝香。 春去花枝俄易改，可歎年光不相待。

衡陽雙峽插天峻，青壁巉巉萬餘仞。 此中靈秀衆所知，草書獨有懷素奇。 懷素身長五尺四，嚼湯誦呪吁可畏。 銅瓶錫杖倚閑庭，斑管秋毫多逸意。 或粉壁，或綵牋，蒲葵絹素何相鮮。 忽作風馳如電掣，更點飛花兼散雪。 寒猨飲水撼枯藤，壯士拔山伸勁鐵。 君不見張芝昔日稱獨賢，君不見近日張旭爲老顛。 二公絕藝人所惜，懷素傳之得真跡。 崢嶸蹙出海上山，突兀狀成湖畔石。 一縱又一橫，一欹又一傾。 臨江不羨飛帆勢，下筆長爲驟雨聲。 我牧此州喜相識，又見草書多慧力。 懷素懷素不可得，開卷臨池轉相憶。

莫是上天宮裏唱，歌聲飄下玉梁塵。

經秦歷魏松千尺，浴海挽星月一輪。 （《祖庭事苑》卷四。 ）。

溪光倒彴影，彴影跨溪垠。 非論權取意，聊訂濟涉仁。

官舍苦炎熱，貢闈快虛敞。 急呼玉友生，閑共同僚賞。 堂成桂植萬，堤就池分兩。 蓮開花並蒂，荔擘珠在掌。 詩句聽細論，塵襟發清爽。 行矣北歸翁，山林起遥想。

灼灼有芳豔，本生江漢濱。 臨風輕笑久，隔浦淡粧新。 白鷺煙中客，紅蕖水上鄰。 無香結珠穗，秋露浥羅巾。

是雨還堪拾，非花却解飛。 兒童最無頼，摶弄肯言歸。 向樹翻投竹，欺人故點衣。 肩寒未妨聳，筆凍可能揮。

文章如塗金，光彩發美器。 所宜玉石間，模寫傳千祀。 堅堅孝子心，森森柏庭閟。 豈與石麒麟，原傍鬭蒼翠。

太湖三萬六千頃，如今試吞無一毛。 目力未應論近遠，泰山之本只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