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來君馬歎玄黄,正坐鹽車道路長。 倒壑枯槎無復綠,並巖殘菊尚餘香。 眼看落日還應眩,心對寒溪却暫涼。 昔日維摩君記否,邇來衰病亦懷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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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 周孚
詩來君馬歎玄黄,正坐鹽車道路長。 倒壑枯槎無復綠,並巖殘菊尚餘香。 眼看落日還應眩,心對寒溪却暫涼。 昔日維摩君記否,邇來衰病亦懷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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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無賢愚,飄颻若埃塵。 自非得神仙,誰免危其身。 與子俱白頭,役役常苦辛。 雖爲尚書郎,不及村野人。 憶昔村野人,其樂難具陳。 藹藹桑麻交,公侯爲等倫。 天未厭戎馬,我輩本常貧。 子尚客荆州,我亦滯江濱。 峽中一臥病,瘧癘終冬春。 春復加肺氣,此病蓋有因。 早歲與蘇鄭,痛飲情相親。 二公化爲土,嗜酒不失真。 余今委修短,豈得恨命屯。 聞子心甚壯,所遇信席珍。 上馬不用扶,每扶必怒嗔。 賦詩賓客間,揮灑動八垠。 乃知蓋代手,才力老益神。 青草洞庭湖,東浮滄海漘。 君山可避暑,況足采白蘋。 子豈無扁舟,往復江漢津。 我未下瞿塘,空念禹功勤。 聽說松門峽,吐藥攬衣巾。 高秋却束帶,鼓枻視青旻。 鳳池日澄碧,濟濟多士新。 余病不能起,健者勿逡巡。 上有明哲君,下有行化臣。
竹弟雖讓客,不敢當客恩。 自慙埋沒久,滿面蒼苔痕。
悵望人間萬事違,私書幽夢約忘機。 荻花村裏魚標在,石蘚庭中鹿跡微。 幽徑定攜僧共入,寒塘好與月相依。 城中猘犬憎蘭佩,莫損幽芳久不歸。
酷憐風月爲多情,還到春時別恨生。 倚柱尋思倍惆悵,一塲春夢不分明。
右詩五十九首,鈔寫在伯二五五五卷,按其內容和編次,當是一個作者的詩集,可惜這個作者的姓名不可考了。 這五十九首詩所表現的時間和地點,是在某一年的冬天,作者被吐蕃所俘虜,從敦煌經過陽關的南面進入退渾國界,便折向東南行,第二年夏天到達青海。 在青海附近好像停留了一個較短的時期,到了秋天,又經過赤嶺、白水被挾到臨蕃。 在臨蕃,大約住了一年多的時間(從第二年秋住到第四年春)。 作者被吐蕃俘虜的年代,是可以根據上述行程作推測的。 從敦煌入退渾國,又經赤嶺到臨蕃,這些地方,正值短時期的被吐蕃侵擾或占據。 所以作詩的年代,不應早於走元七六○年放棄安西四鎮以前,也不能晚的七八五年敦煌陷蕃以後。 作者最後所經過和被囚繫的地方:赤嶺、白水和臨蕃,都在隴西郡的鄯城,赤嶺一向是唐蕃交界上互市的地方,還立有交界碑。 白水是唐兵駐守的地方,叫做綏戎職。 可是作者在白水看到的是「漢家封壘徒千所,失守時更歷幾春。 」「今時百草遍城陰,隤墉窮巷無人迹,獨樹狐墳有鳥吟」,則又應該是在鄯城陷蕃的時候。 按公元七四一年吐蕃曾攻陷鄯城的振武軍,七六三年,隴州全部陷入吐蕃。 所以,若作進一步的推求,這些詩頗有可能是七四一--七六三的二十二年間之內或稍前時代的作品。 作者「夢到沙州奉懷殿下」一詩很重要,也很難解。 因爲在封建時代對所「奉懷」的稱「殿下」不應是對將軍或主帥的稱呼,也不可能是皇帝,難解就在這個地方。 考《新唐書》卷八十《太宗諸子列傳》和卷二百十六《吐蕃列傳》,信安王李禕曾在七二七--九年間,奉詔與「河西隴右」諸軍攻吐蕃,拓地至千里,因此,我頗疑猜作者所奉懷的殿下,就是信安王李禕。 這一推測如不錯,則作者被俘的年代,度該是七二七--七六三年中間。 作者的身世,據《春日羈情》詩說「童身方剃削,弱冠導羣迷。 儒釋雙披玩,聲名獨見躋」。 《晚秋羈情》詩又說「悄焉獨立思疇昔,忽爾傷心淚旋滴。 常時游涉事文華,今日羈縲困戎敵」。 可見是一個學通儒釋,頗有文華的人,所以能夠被來到沙州的這位「殿下」「李禕」所賞識,叫他做了僧官或隨從官員。 但不幸被吐蕃所俘虜。 被俘的原因不明白,由於同時被俘的人不少,可能是以地方人民和僧道的代表資格,去與吐蕃軍議和,因而被虜的。 作者到了臨蕃好久,才知道被囚繫的當中有他幾個老朋友,只是「咫尺不相見」。 也是爲了「非論阻礙難相見,亦恐嫌猜不寄書」。 還有敦煌的一個押牙四寂,却不幸死在那裏了。 作者的思想並不高超,只是哭愁、哭病、思念家鄉,幾乎在每首詩裏都要「斷腸」。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雖說偶爾流露出了「觸槐常有志」的話,但接着就說「折檻爲無蹊」,所希望的只是逃跑,或者「縲絏儻逢恩降日」。 對朋友則坦直的說出「一介耻無蘇子節,數回羞寄李陵書」的話。 從這些表現,可以推斷作者只是一個軟弱文人(或僧人),並沒有什麼較明顯的民族思想和氣節。 但是就唐代吐蕃史料的缺乏來說,這些詩却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可是,這個詩集爲什麼又傳到敦煌呢? 因此,頗疑作者終于脫離了吐蕃的縲絏,回到敦煌。 或者是信安王李禕等在恢復了鄯城失地(石堡城)的時候,把他們解放出來。 右詩十三首,格調均相似,除第一首外,又皆咏落蕃事,故可定爲一人作品。 第一首下題馬雲奇名。 作者殆即馬雲奇。 馬雲奇的年代和事迹無考。 把第一首《懷素師草書歌》和李白的《草書歌行》(《分類補注李太白詩》卷八)相比較,可以推斷他是開元、天寶年間人,他的落蕃是在公元七八七年安西、北庭陷蕃以前,而不是在以後。 馬雲奇的詩格較高,風節亦烈。 當他被吐蕃拘繫的時候,他時常想到他和敵人的鬬争。 他惋惜的是「戰苦不成功」,所以懷念祖國以外,還常想「可能盡忠節,長遣困西戎」。 他的思想和節操似比前一佚名落蕃人高一等。 原載《中華文史論叢》一九八四年第二輯。
得彼柔性,契茲佛乘。 豈無衆木,我喻垂藤。
泝水秋風揚短棹,穿林落日繫孤舟。 心清乍喜離囂俗,野曠翻疑動旅愁。 歸雁高飛雲杳杳,幽蟲夜語草悠悠。 此間景物君知否,即是瀟湘一片秋。
唐家六葉太平罷,宮豔醉骨恬無憂。 阿犖詬天翠華出,糢糊戰血腥九州。 乾瘡坤痍四海破,白日殺氣寒颼飀。 少陵背賊走行在,採梠拾橡填饑喉。 眼前亂離不忍見,作詩感慨陳大猷。 北征之篇辭最切,讀者心隕如摧輈。 莫肯念亂小雅怨,自然流涕袁安愁。 才高位下言不入,憤氣鬰屈蟠長虬。 今日奔亡匪天作,向來顛倒皆廟謀。 忠骸佞骨相撐拄,一燎同燼悲崑丘。 相君覽古慨前事,追美子美真詩流。 前王不見後王見,願以此語貽千秋。
交世非初志,謀生又絕疏。 家貧思辟穀,人忌悔知書。 門異回軒巷,乘無禿尾馿。 老頑君勿怪,萬事有乘除。
誰寄寒林新斸筍,開奩喜見白差差。 知君調我酸寒甚,不是封侯食肉姿。